“唔!萧……”
她被迫灌下汤药,正要发火怒斥,沈予成手里的蜜饯已塞进她的嘴里,彻底堵住她的怒气。
她瞪着萧寒舒,内心小人开始叭叭。
【萧寒舒你完了!敢这么对我,我哄不好了!!!】
【这次你脱衣服求饶也没用,朕要你脱裤子!脱光那种!】
沈予成像是吃到惊天大瓜,嘴巴张得老大。
想不到一向高冷毒舌的萧寒舒,竟然会脱衣求饶?!
而扶着她的墨连彧也在此时收紧手心,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萧寒舒。
就连晏且之也微微抬了抬眼皮,难以置信瞥了萧寒舒一眼。
萧寒舒:……
他们为何这般看他?
难道他们也能听到她的心声?!
他暗暗捏了捏藏在衣袖中的银针,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他们。
盛时梧看了看四周,而后视线定格在晏且之身上。
【唉,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表白失败,好丢人!】
表白?!
现场三人表情大转换!
墨连彧:何时的事?
萧寒舒:暴君还是一如既往地感情泛滥!
沈予成:我都没在表白现场,好可惜哦。
晏且之沉默。
“墨将军的伤可大好了?”盛时梧转向身后的墨连彧。
墨连彧连忙下地抱拳回禀:“属下伤已大好,即日起便可寸步不离跟随陛下左右,护陛下周全!”
【太好了,我的脑袋应该不会那么快搬家了。】
【虽然但是,那天在汤池我亲到他嘴了,算不算轻薄了他?】
【以我这种暴君人设,他应该不会要我负责吧。】
亲到了?!
这次,三道复杂的目光齐刷刷转到墨连彧身上。
墨连彧:“!!!”
前几日受伤时,他本想坦白自己能听到她心声的事,却从她的心声里意外得知南如卿也能听到。
那其他人呢?
他锐利的眸光从其他人脸上一一掠过。
无妨,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,他必除之!
“对了,南如卿怎么样了?”盛时梧再问。
沈予成积极抢答:“回陛下,南太傅已无大碍,正在松柏殿内养伤。”
【养伤啊,一定得很多天吧?】
【也好,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强吻我那件事。】
强吻?!
殿内四脸震惊!
这时,盛时梧话锋再转,“萧太尉一家如何了?”
“除了个别受伤,皆无性命之忧,目前已转至刑部大牢关押。”萧寒舒面无表情地禀报着。
“刑部?”
盛时梧皱眉。
【那杀人不眨眼的地方,怎么能待人?何况还有不少孩子和女人。】
想到这里,她急忙下床走到偏殿的案桌旁,执起朱笔,飞快地在空白的提花锦缎上大肆书写。
“萧寒舒,你拿着这道圣旨,速去刑部提人,务必将萧氏一族全员遣回府中待命,另外召萧太尉前来见朕!”
萧寒舒接过圣旨,看了眼后,神色微有动容。
这鬼爬般的字,是暴君写的?
很快,盛时梧的暴怒声打消了他的质疑,“愣着作甚!还不快滚去拿人?!”
“……诺。”
萧寒舒走后。
她按了按太阳穴,又想起一事,“昨夜那些刺客抓到了吗?”
“陛下放心,那些乱臣贼子已交刑部审讯,想必今日便可得知消息。”墨连彧正色回道。
盛时梧扶额。
【怎么又是靠不住的刑部?】
见状,沈予成连忙接话:“靠刑部那些人有何用,陛下,据臣的情报获知,那些刺客正是万通粮行的人!”
他若不积极表现,于后宫中只怕再无立足之地。
“万通粮行不是卖粮食的吗?跟刺客有何关系?”盛时梧不解。
“臣奉陛下之命彻查下毒一事时,已得知万通粮行表面上做粮食生意,背地里却走私药材,私铸军械等!”
沈予成一边说一边呈上折子,“昨夜那些刺客手臂上皆有万通粮行的图腾,且所用兵器也是他们私自铸造,并无登记在册。”
盛时梧翻了翻册子。
【沈小狗的情报网真厉害啊,这么快就查出万通粮行的底细,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是谁。】
【咦,这册子好复杂,看不懂怎么办?】
【可他们都在,我还是假装看看吧。】
“陛下,若此事与万通粮行有关,属下提议立即将刺客从刑部转移出来,否则夜长梦多!”墨连彧出声提议。
“说出你的看法。”
盛时梧表面询问,但心里总算安定了。
墨连彧:“属下统领玄甲军时,曾打探到万通粮行的掌柜与刑部尚书来往密切,江南道水患时,有百姓上告万通粮行不愿开仓放粮,皆被刑部关入大牢处以极刑!”
“岂有此理!”
她怒拍案桌,疼得龇牙咧嘴依旧嘴硬:“朕并非觉得刑部做得不对!对付那些以下犯上的贱民就该处以极刑!”
说罢,她话锋一转,“但毕竟是行刺朕和南太傅的逆贼,朕认为必须将人从刑部移出,交于南太傅审出幕后之人,你们觉得如何?”
沈予成自告奋勇:“臣愿为陛下去刑部走一趟!”
再不刷存在感,他该和户部尚书之职无缘啦!
站在角落许久不动声色的晏且之,亦在这时恭敬地向她行了个君臣之礼,“臣无异议。”
“陛下,不可将刺客交于南太傅审问!”
唯有墨连彧沉而有力的声音震得盛时梧脑仁疼!
“为何?”她揉着发紧的太阳穴问。
“先是陛下在庆功宴遇刺,接着南太傅自请入狱,如今刺客夜访天牢,天牢走水,陛下再次遇刺。”
墨连彧仔细分析着她所遭遇的种种,继而总结道,“属下认为,应是南朝余孽想借万通粮行背后的势力东山再起!”
“哦?你怀疑南太傅?”
盛时梧眯起眼。
“他不该被怀疑吗?!”
墨连彧看着她,潋滟的桃花眼里充斥着怒意,“庆功宴刺杀幕后本就扑朔迷离,南如卿为自保选择躲进天牢,再秘密伙同南朝旧部纵火烧天牢,救出那四个刺客!他其心可诛!!!”
“墨将军稍安勿躁……”
“他三番五次将您至于危险之境,叫属下如何能安?!”
墨连彧不但打断她说话,更是越说越激动,“昨日陛下命在旦夕,他可曾拼尽最后一口气保护陛下?!他没有!!!”